村头的那棵老榆树长得有一合抱粗。 三月的榆树下总是荡漾(yanɡ)着欢笑。一簇簇(cu)的榆钱在枝头高兴的摇曳着,勾得我们这群“馋虫”唾液四溅。我们光着脚“蹭蹭”地爬到树上,大把的捋下榆钱塞进嘴里,在猛嚼的间隙折下几枝扔下来,惹得树下的同伴们一阵哄抢。吃饱了带一书包回家,榆钱饭、榆钱饼的清香便在饭桌边氤(yīn)氲(yūn)开来,至今想到嘴角生津。 炎天
村头的那棵老榆树长得有一合抱粗。
三月的榆树下总是荡漾(yanɡ)着欢笑。一簇簇(cu)的榆钱在枝头高兴的摇曳着,勾得我们这群“馋虫”唾液四溅。我们光着脚“蹭蹭”地爬到树上,大把的捋下榆钱塞进嘴里,在猛嚼的间隙折下几枝扔下来,惹得树下的同伴们一阵哄抢。吃饱了带一书包回家,榆钱饭、榆钱饼的清香便在饭桌边氤(yīn)氲(yūn)开来,至今想到嘴角生津。
炎天晚上,老榆树下人声鼎沸。从国家大事、庄稼收成到饭桌小菜,大人们无所不谈。间或因念头迥(jiǒnɡ)异引起善意的争吵,和着小孩子的笑声传得老远。我们最爱的是听张爷爷讲故事。张爷爷八十多岁,没有子女,读过私塾,父亲(father)曾是村上的地主。他整天笑眯眯地叼着一支大烟袋。他的故事就像袋子里的烟丝怎么也“掏”不完。“嫦娥奔月”、“七仙女”、“大刀队”……应有尽有。听得入迷时总会被妈妈拽着耳朵拎回家。但我们经不住故事的诱惑,总会找机会儿溜出家门围在张爷爷身边。每日下午,张爷爷都会在老榆树下等着我们,搜检读书、背诵、作业。他常常变戏法似的嘉奖我们一块冰糖,我们也为拥有一块张爷爷的冰糖而骄傲。在他换烟叶的闲暇,我们夺下大烟袋麻利地磕去烟灰,用滚烫的铜烟袋头去烫榆树上的青虫。虫子一纵一伸的古怪模样逗得我们前仰后合。张爷爷察觉到大人们的态度,有人经过期他会眯起眼睛冒充睡觉(sleep)。调皮的我们也总是趁这机会儿偷偷的去扯他长长的斑白髯毛。
张爷爷不在了,老榆树也消逝了。老榆树下的童话,现在只能成为心中的神话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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