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欧阿拉老头到瀑布附近去捕鱼,但忘记给家人交代自己的去向。天逐步黑了,沉沉的夜色笼罩了幽静的天地万物,老头还没有回家,他的闺女(daughter)很有些担忧。 “我爹会到哪儿去呢?”她左思右想,依然不得要领,便决定去找他。 姑娘绝不犹豫地上了路,不过,她也忘了给家人作个交代。 她独自一人向河岸走去。这时,月亮从云层探出头来,把银灰色的光彩像雪
有一次欧阿拉老头到瀑布附近去捕鱼,但忘记给家人交代自己的去向。天逐步黑了,沉沉的夜色笼罩了幽静的天地万物,老头还没有回家,他的闺女(daughter)很有些担忧。
“我爹会到哪儿去呢?”她左思右想,依然不得要领,便决定去找他。
姑娘绝不犹豫地上了路,不过,她也忘了给家人作个交代。
她独自一人向河岸走去。这时,月亮从云层探出头来,把银灰色的光彩像雪片一样洒满大地的每个角落。在他那水银般严严寒的光束下,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,就如同白昼来临一般。姑娘席地面坐,仰视着无垠的天宇。突然之间,她感觉一道阴影从月亮中走了下来,飞速来临到地面上。就在这一刹那,梦神轻轻地笼住了姑娘的双眼……
晨鸟的啼叫声,把依依不舍的月亮吓得沉着抛下她那粉白色的长纱,隐身到天的另一边去了。姑娘揉弄着惺松的睡眼醒来了,她心情郁闷地欠身偶坐,泪水盈眶地想着心事,到底何事令她如此伤心呢?
就在那天夜间,姑娘走后不久,欧阿拉就回到了家中。他是怕闺女担忧,才尽快赶返来的,可哪里另有闺女的踪影呢?他不由得担忧起来。就在万分着急的时候,忽想到久已不用的巫术。于是,他开始静坐施法,如人梦境,想从中探寻出闺女的踪迹。可映入眼帘的,只是些模糊不清的阴影,时聚时分。老头深怕什么跑掉了似的,赶忙抓起一小撮古柯叶炼制的粉未吸入鼻中,往嘴里塞进烟叶持续加大法力。这次,他的面前出现一个男人的影子,正从地面向空中飞腾。老头伸出双手,想把他抓住,可是眼睛却被什么东西挡住,身体就如同一把割过的草,倒下了。
当他苏醒过来,四周又是一片浑沌。
“我的宝贝闺女在哪里?”他喃喃细语自语着,“为什么见不到我闺女,只看到幢幢黑影彼此相对而望,倏分倏合?不管怎样我也要找到闺女!纵然上天入地也要找着!”
欧阿拉下定决定,要靠着自己的本领,不分日夜去寻找闺女。
梦神使姑娘规复了精神,她沿着河岸持续往前走。天色已黑,她登上一座高山。从峰顶上还能够看到正在下落的月亮。月亮的余辉在姑娘的眼里闪着火星,她觉得很累,很快又昏然入睡了。夜间,她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生了一个男孩,日后成为宇宙天地万物的主宰。她记得这孩子遍体都是透明的。
早晨,山涧里流水的冲击声又把姑娘唤醒,她张眼四望,不由得吓了一跳,波浪正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。在河的下流可以望见一个小岛。姑娘往那里拼命游去。已经离小岛很近了,偏巧这时一条巨鱼从河底浮出水面,一张嘴就把她吸到肚子里去了。不多久,大鱼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到岸上,又游到水里去了。在陆地上,姑娘吃惊地发现肚皮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。她用水压着伤口,一点也不疼,但觉得肚子里空空的。
水还在不停地往上涨,小岛差不多快被沉没了。姑娘想爬到树上,但感力气不支。这时,正好一只红脚隼落在了附近的一棵树上。
姑娘求他:
“红脚隼,帮我爬到树上去,否则我就没命了。”
“我给你一点神药,”红脚隼说,“把它抹在身上,余下的全吃了!”
姑娘照着他说的做了。没等她把余下的药吞进腹中,她就变成一只吼猴,绝不费力地跳到了树上。
这时候,老头也已从占卜中预知,她的外孙将要来临人间,于是他开始全身心施展魔力,进行忌戒(类似于元神出窍),一向到他的影子迫不得已和他别离时为止。影子和主人别离,到远方流浪去了。有一次影子碰到一只人身鸟首的的怪物……
老头子从整个征兆中判断,必须到森林(forest)去寻找自己的外孙,只有找到外孙,才能找到自己的闺女。
太阳升起的时候,老头子带上弓箭,走入密林之中,他碰到许多走兽,每一只都像是自己的外孙。之后,在河道分叉不远的地方,他看到一只鸟首怪物。这只怪物凝视着太阳,喉咙中收回一种心写意足的鹫鸣声。老头走到他的身旁,用弓捅了捅他,说:
“我的外孙,我饿了。给你弓箭,去打猎吧,你自个儿也得吃西了。”
等了半天,见那怪物绝不理会,只是伸手留下了弓箭。欧阿拉不再多说一句话,预备按原路回家。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他停下来,心中嘀咕:
“谁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外孙?不过,试试又何妨……”
他折转头,变成为一只巨大的蜥蜴(lizard)。
鸟首怪物一看到蜥蜴,就变成一个武士模样,挽起弓对准蜥蜴的脑袋收回一箭,可那箭又折回原处。就这一刹那,蜥蜴隐身不见了。欧阿拉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,规复了原形,轻松地出了口气:
“他的确是我的外孙,差点没把我射死。”
这时,外孙已服从外公的吩咐去打猎返来,手上拿着一大串野物:
“外公,这就是我猎到的东西,”他说,“你造的箭真好,只有一只蜥蜴从我手上逃脱,箭从它的脑袋上折了返来。”
老头啥也没说,拿起猎物,出发去做饭,他把肉烧好,把外孙叫来:
“来吧,我的外孙,吃吧,”他说,“我有些累,想早点睡觉(sleep)!”
晚饭时,小伙子注意到外公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,就问:
“这伤痕从哪来的?”
“太阳晃眼,不小心被蚱蜢(grasshopper)撞着了。”
饭后,小伙子在屋边练箭,老头跟往常一样,在屋里摆弄巫术想把闺女找着。不过,这一次他面前的影像很清楚。欧阿拉看到自己的闺女变成为下只猴子(monkey)的模样。之后才知道,大水把她赶到一个小岛上,已饿得即将死了。清早,他把外孙叫醒,对他说:
“快走,你母亲要遭殃了,正等着咱们去搭救呢!”
他们飞身登上小船,顺河流而下。当他们到达小岛时,大树已经有一半泡在水中。远远就可以看见,一只瘦猴正坐在树上,她的肋骨都可绝不费力地数清楚。他们向她爬了已往。可猴子吓坏了,赶忙跳到另一棵树上去了。
“猴子不让咱们走近她。我向她扔块石头,你把她的双手抓住,免得她把咱们的小船砸碎了。”
于是,小伙子站在猴子坐着的那枝丫下面,老头扔已往一块石头,猴子掉下来。在掉下的时候,猴子的身体像一张大帐篷一样张开,把小伙子罩在了里面。欧阿拉回过头来,看见闺女已经规复人形,腹部隆起,正怀着她现在的这个儿子。
老头子驾着船逆流而上,船走得缓慢,靠岸的时候,老头子说:
“现在你终于到家了,我的闺女。很快你就会有吃有喝的啦。”
姑娘吃饱喝足过后,睡得死死的。第二天黎明,太阳升起前不久才醒过来。她揉着眼睛对父亲(father)说:
“爹,我做了一个新鲜的梦……我梦见,我像是来到了一个高山的顶峰,我怀着的这个孩子就在那里生出来了。他有一头玄色卷发,全身透明。他一生下来就会发言。飞禽走兽全都来了,兴高采烈的接待他。傍晚的时候,小家伙饿了,我又没有奶,他哇哇大哭。我记得,事先有一群蜂鸟和胡蝶(butterfly)在我们头上飞翔,翅膀上带着蜂蜜。小家伙吃了蜂蜜,不哭了,还高兴地笑起来。这时候,林中的走兽全都来捺他的脸。我觉得累极了,把小家伙搂在怀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
“清早,我醒来时,小家伙躺在离我一箭远的地方。我向他伸出双手,可群兽怒吼着,我吓坏了,大声喊我的儿子。这时,有一群胡蝶把小家伙举起来,向我飞过来。我双手接过孩子,胡蝶就停在我双肩上。各种走兽用爪子趴在我的胸前要亲我的儿子。一种妒忌的心情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涌上心头,我把小家伙高高地举了起来。可是,这么多走兽紧拉着我,我站立不稳,摔了下来。小家伙落在胡蝶群中了。就在这一刻我醒了过来。我的梦就像真的一样,因此,我四下寻找儿子。可是,他正在我的肚子里运动着呢!于是我记起来,这只是是一场梦!”
老头听完,一声不吭。他嘀咕着:
“闺女,这梦实在太美了!可梦里的高山究竟在那边呢?”
“不知道,爹,”她回答说,“我只记得,高山的旁边有一条河。”
于是,老头又求助于巫术。他知道,他闺女肚子里所怀着的孩子将要成为世界的主宰。而且今夜就要来临人间。
黑夜笼罩了大地,梦神又把老欧阿拉的眼皮紧紧闭合。
半夜间,林中的走兽一切醒了,在树林(wood)中往返走动,唱着悲哀的歌。天空上传来沙沙的声音,就像风儿吹过一样。这不是风声,是百鸟(lark)搜集,他们正在寻找这新生的婴儿。
拂晓时分,老头醒了,他为这喧哗声弄得手足无措。他小心翼翼地问群兽,出了什么事儿。
大伙异口同声地回答他:
“天地天地万物的主宰和统治者波罗诺明纳列诞生了!”
“哪儿?他在哪儿?”老头问。
“在特鲁巴乔山!特鲁巴乔山!”
欧阿拉马上赶到特鲁巴乔山。可是山脚下聚集的百兽如此之多,使他寸步难行。于是他又变成蜥蜴,持续往前走。
波罗诺明纳列坐在高山之顶。他手里拿着一个猎人(knife)用的烟斗。就在这一夭,他把土地分成许多块,使大地各种生灵各就其位,各得其所。
不久夜幕降了。
第二天,特鲁巴乔山一片宁静。只有在太阳升起的那一边,在那遥远的地方,传来阵阵歌声,那是世界主宰波罗诺明纳列的母亲在唱歌,一群胡蝶正在把她带到天空上去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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