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滴中国血统的水珠,我居住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溪(brook)里,也正因为不知名,我们附近的岸上很安静,纵然有声音,也是鸟儿或小野兔(hare)来问候我们或口渴喝点儿水。我们水家属的兄弟们在这条小溪里生活得自由安闲。 有一日,阳灼烁媚,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空浮起,浮出溪流,升到森林(forest)上空。我畏惧极了,怎么往下躺都掉不下去。逐步地,我适应
我是一滴中国血统的水珠,我居住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溪(brook)里,也正因为不知名,我们附近的岸上很安静,纵然有声音,也是鸟儿或小野兔(hare)来问候我们或口渴喝点儿水。我们水家属的兄弟们在这条小溪里生活得自由安闲。
有一日,阳灼烁媚,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空浮起,浮出溪流,升到森林(forest)上空。我畏惧极了,怎么往下躺都掉不下去。逐步地,我适应了上升的状况,有一种又怕又喜的感觉,据说这种感觉叫做“刺激的快感”。与此同时,我的身体分解了,除了我的大脑,只剩下了一只眼睛。我想家了。这陌生的半空中,我怕得想哭,但我不敢哭:哭泣会让我把自己的身体——水流掉,我枯竭了,那么我会死。我只能强忍着,努力使自己快乐一点儿。虽然高兴不起来,但我依然要努力。
我休止了上升。我的身边也有许多水滴,他们的四肢看起来怪怪的。他们比划着通知我,随便安上个五官,四肢什么的,行动方便。我拼好自己后,知道了他们“怪怪的”原因——它们的四肢也是乱拼的。我们互换身体多次,看起来正常了许多——我头一次知道四肢、五官乱摘乱拼不疼。我一会儿有了来自“五湖四海”(也有什么河塘,水洼来的)朋友,心情那是“相当不错”!另有一滴水说的话我们听不懂,听一个会英语的水珠说,那位“叽哩哇啦”说话的水珠是来自澳大利亚的,敢情依然一老外!我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世界各地(翻译不缺,人才多得是)。我生活在这么幸福,
协调的大家庭里,高兴得不得了,结果高兴过了头,一会儿落入了积雨云上——又一个陌生的整体。唉,一失足成千古恨啊!
没几天,我所在的整体“个人”下降了。听说我叫雨,这叫“下雨”。这么一讲,真有点道理。我带着不知名的四肢和五官,外加一只自己的眼睛,掉到了一个名叫海的地方,这里靠岸,但新鲜的是网很大许多。“难道海里有巨蜘蛛(spider)吗?我可得躲着点儿。不会被它吃掉,看见了也怪吓人的。”我时常这么想。我发现我的身体小了,估计四肢安装小了;我发现我的身体发灰了,这里的水兄弟也一样;我发现这儿有一股呛人,不——呛水的气味,真难受。有一次我看见一条大管子里游出许许多多“污染毒素携带者”,估计就是被他们传染的!我要与他们隔离!看见一只大鱼张着大嘴,我连忙躲了出来,但这却让我永久性地“隔离”这儿了。
这条鱼被绿色的巨蜘蛛网捕到岸上,我也因此知道,人们是织网者,他们为了自己,不顾植物们的生命。我生气极了,但也没办法,我在鱼腹中,鱼呢?被冻了。鱼被运到了一个叫超市的地方,超市人许多,我因为人散发的热气又从冰变成为水。五彩缤纷的超市马上吸引了我,但我的好奇心马上被生气取代了——我见到了杀鱼剁肉的场面——太血腥了!
我被蒸发了。我马上飞离了超市——这个吓人的地方。落进门口的花坛里。我看到了月季花的根,每条粗根上都有数不清的细根。与此同时,我被吸收了。我看见了根里白色的纤维,逐步我被染成绿色的汁液,到头来又从叶子的小孔中蒸发了!这真像一次参观!我这样游览了所有的花,乐此不疲。我由此找到“水生的方向”。
这是20年前的事了。现在,我是一滴很老但很闻名的水了,我现在是一名植物学家。如果你想了解我,请在“水特网”(类似人类的因特网)中登陆“雅水”(雅虎)或“水度”(百度),打出“植物学家”,我是置顶。虽然我很闻名,但我一向有个愿望——找到自己的身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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