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建敏是一家拆迁公司的项目经理。这天一早,他接到老板电话,让他速到另一个地块儿上去啃一块硬骨头。 高建敏赶到现场,看到那片地块儿上已经拆得一片狼(wolf)藉,正中心却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老房子。据公司的同事讲,这里住着一个叫孙向东的老头儿,连谈都不谈,就把同事给轰出来了。那过后,拆迁公司又动用了断水、断电、断路、灌水、砸门、扔砖头这些损招儿,可这个倔老
高建敏是一家拆迁公司的项目经理。这天一早,他接到老板电话,让他速到另一个地块儿上去啃一块硬骨头。
高建敏赶到现场,看到那片地块儿上已经拆得一片狼(wolf)藉,正中心却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老房子。据公司的同事讲,这里住着一个叫孙向东的老头儿,连谈都不谈,就把同事给轰出来了。那过后,拆迁公司又动用了断水、断电、断路、灌水、砸门、扔砖头这些损招儿,可这个倔老头子丝绝不为所动。高建敏点了摇头说:“这些招数都先停下,我先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路子。”
高建敏扮成一个捡破烂的老人,等到天擦黑儿,就拎着个破麻袋来捡破烂。捡了几个钟头,他那个大麻袋就给装得满满的了。他见那个房子里亮起了灯,就冒充被绊了一下,“咕咚”一声摔倒在地,然后就大声喊着:“救命,救命啊——”
孙向东听到求救声,忙开了门,探头看着。高建敏忙着求救:“大哥,快救救我吧,我的腿像是给摔断了。”孙向东跑过来,扶着他坐起来,借着路灯一看,只见他的腿上青了一大块,就说:“就是磕了一下,没碍着骨头,没大事儿。”说完,就一边背着口袋一边扶着高建敏进了他家。
孙向东家又脏又乱,到处摆着他捡来的东西。屋里另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,呛得高建敏直想吐,但他只能忍住。
孙向东扶着他在破沙发上坐下,撩起他的裤腿,帮他在伤处周围按摩。按摩了一阵子,又找出一块膏药给他敷上,这才笑着对高建敏说:“没事儿了,过会儿就能走了。”
高建敏谢了他,四处看了看,笑着问道:“大哥呀,我看旁边全都拆迁了,你家咋不动啊?是不是想多要几万呀?”孙向东一撇嘴说:“那一点儿钱,我还真看不上。”高建敏一愣,心想,这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他正想旁敲侧击问问孙向东到底想要多少钱,孙向东却冷冰冰地说:“小伙子,别打这房子的念头了,你说下大天来,我都不会搬。你走吧。”
高建敏看自己被人识破了,也不好再演下去,就摘下假胡子,微笑着问道:“大伯,好眼力呀。我觉得我化装化得挺好的,您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孙向东也微笑着说:“一看你的腿就是年轻人的腿,人岁数大了,皮肤就松弛了。再有,你的眼睛是清亮的,黑是黑,白是白,老年人啊,眼睛是浑浊的。我就不留你啦,走好啊。”说着,孙向东打开门,算是送客了。高建敏知道不能再待着了,赶紧告辞。
回到家,高建敏从口袋里掏出了偷拍设备连到电脑上,遴选了最清楚的部分进行截图,取下了孙向东的照片,然后调出他的资料库,进行搜索对比。高建敏是个有心人,收集了许多人的资料,包括官员、名人、各界明星。很快,他就找到了和孙向东最接近的一个,细细一读,不禁暗暗称奇,心想,这个孙向东,隐藏得可真深呀。
原来,孙向东曾当过大官儿呢。十几年前,他曾任新城市能源局副局长,主管煤矿生产,因连续发生了几起矿难,他引咎辞职,之后就没了新闻。高建敏想不晓畅了,纵然孙向东已经引咎辞职,他也是国家工作人员,会拿着不菲的退休金,不缺吃不缺喝的,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靠捡成品为生呢?高建敏马上预订了一张车票,第二天一早就上了路。
高建敏赶到新城市,带着一份厚礼,拜见了能源局钱局长陈一凯。高建敏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干系不错,不想,陈一凯竟跟孙向东断了联系,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,现在见他的眼光中流露出体贴的样子,就问道:“大伯,您想不想去看一看老朋友啊?一切费用我都包了。”
陈一凯爽快地答应了。
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市里。高建敏先跟陈一凯交了底,通知他自己是拆迁公司的,最终目的是想拆掉孙向东家那座老房子。只要陈一凯能帮他做通孙向东的工作,他愿付给陈一凯五万块钱的感谢费。陈一凯一听,开玩笑似的说,这笔钱他赚定了。
于是,高建敏安排陈一凯“重逢”了孙向东。故人相见,分外亲切。孙向东很高兴,把陈一凯接到他家,又是买酒,又是买肉,热情款待。两个人边吃边聊,直到天都黑透了,陈一凯这才醉醺醺地出来。高建敏忙把他接回宾馆,问他是否探听到了什么。陈一凯打着酒嗝,得意地说:“敌人的秘密,我探听到了。”
高建敏忙问他:“他为什么不肯搬?”
陈一凯拍了拍他的肩膀,重重地叹了口气说:“那是他的职业病造成的。”
高建敏一愣:“职业病?”
陈一凯这才通知他,孙向东原来是主管煤矿的,常常下到矿井里去搜检安全工作,越搜检越心惊,这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影响,那便是怕黑洞,觉得黑洞都会塌,有黑洞的地方都不安全。楼房有地下室,他觉得楼房就不安全了,所以他绝对不住楼房。他在城里有楼房,他不住,却偏偏要搬到这里来住破平房。
高建敏想了想,这才对陈一凯说:“大伯,我们可以出钱给他买一处平房,还可以再付他一大笔钱。他现在的这处平房正位于我们这个地块儿的中心,它要不拆,整体修建就没法搞了,是必须要让出来的。”
陈一凯想了想,点了摇头
第二天晚上,陈一凯带复书儿来,说孙向东放出话来了,他就住这个房子,给他多少钱他都不搬。高建敏脱口问道:“这个倔老头儿,他到底要什么呀?”陈一凯得意地笑了笑说:“我知道他想要什么,我也知道他最怕什么,我也想出办法来了,知道他怎么着就会搬家。”
高建敏忙问道:“大伯你快通知我,到底是要什么呀?”陈一凯只是微笑着,没说什么。高建敏很快就晓畅了,这个老财迷,不见兔子(rabbit)不撒鹰。他马上掏出皮包,开了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,递给了陈一凯。陈一凯收起支票,这才凑近高建敏的耳朵,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:“那个老家伙,在房子里设置了组织。”高建敏不解地问道:“组织?什么组织?”
陈一凯静静通知高建敏说,明天正午,他又跟孙向东喝了酒。他冒充喝多了,躺在床上假睡。趁着孙向东出去买菜的工夫,他偷偷查看了孙向东那几间房,结果看出了秘密。原来,孙向东床铺下面的几块方砖是运动的,他搬开方砖,才发现下面是一扇小铁门,门上着锁。他猜,那里一定埋着孙向东搜罗来的宝贝。这一拆房子,他的宝贝就要露形了,没地方可藏了,他这才尽力反对的。
高建敏愣了一愣,突然之间兴奋起来:“咱来一招儿敲山震虎,他就该自动搬家了吧?”陈一凯点了摇头,微笑着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高建敏就让手下静静放出谣言,说那片地块儿下面原先是片古墓,文物所要来考古挖掘呢。又过了两天,真有几个文物所的人来查看现场。他们东看一看西看一看,最终选中了孙向东家西墙外的一片地方,开始挖掘。孙向东跑出来问他们干什么,那几个人就通知他,这里有古墓群,要考古挖掘。孙向东不无担忧地问道:“古墓不会在我家房子下面吧?”那几个人说:“那哪儿有谱呀?我们曾挖掘过一个古墓,在一座大楼下面呢。”孙向东不说话,阴沉着脸回去了。
那天夜间,孙向东挪开床铺,掀开那几块运动的方砖,打开放在地上的保险柜,从里面搬出几盒沉甸甸的金条,放到一个破尼龙袋里,然后背着出了门。
他刚推门出来,就被几个人拦住了。那几个人是纪检的,他们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,说有个贪官要连夜转移赃物,请他们速速来查。孙向东很不情愿地放下了尼龙袋,那几个纪检干部从尼龙袋中抱出一个又一个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装着的都是金光闪闪的金条。孙向东垂头丧气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……
之后查明,那座房子也是孙向东用受贿来的赃款购买的,法院一并查收后,进行了拍卖。拆迁公司以高价买下来,很快就给拆了。高建敏出色地完成为这次拆迁义务,受到了老板的夸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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